都搞不定。

薄荆舟虽然满腹怨气,但也分得清礼物和他岳母的事哪头轻哪头重。

到了天域江景,薄荆舟直接将车开了进去,沈晚瓷也见到了她梦寐以求想要见到的苏阿姨,她身上几乎已经瞧不见自己熟悉的一面了,两鬓斑白,脸色憔悴,眼睑青黑,瘦得一阵风就要吹倒,休闲款的裙子穿在她身上,像块布似的,空荡荡的挂着。

房间里有床,有沙发,但苏明慧哪里都没坐,就蜷缩着蹲在墙角,双手交叉抱着腿,下巴搁在膝盖上,一看就精神不正常。

姜二爷:“从带回来就一直是这副模样,问什么都不说话。”

沈晚瓷走过去,在她面前缓缓蹲下,没抱什么希望的道:“苏阿姨,我是沈晚瓷,沈安桥的女儿,我们在A市的夜市上见过一面。”

女人跟老僧入定似的,不言不语也不动,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。

沈晚瓷不甘心,不甘心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,就换来这样一个结果,蒋政新死了,苏明慧要是再疯了,那参与这件事的人是不是就一个不剩了?就算矛头指向姜五爷,没有证据,对方万一不承认呢?如果他承认,自己又怎么断定他不是替人背锅的?

她没有那个勇气再从头来过。

她握住苏明慧的肩膀,迫使她看向自己:“你给沈安桥的那幅画,究竟有什么玄机?那幅画现在在哪里?”

苏明慧定定的看着她,飘忽的目光没有任何焦点的落在她身上,像是透过她看向了某处虚空。

“苏明慧,这么多年,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?午夜梦回不会梦到沈安桥来找你吗?”

“……”

无论沈晚瓷说什么,她始终是那副模样,跟没了魂似的,等了半晌,她终于泄气的松开了手,就在她准备站起身来时,苏明慧突然伸手拉住了她:“安桥。”

沈晚瓷惊诧的看向她。

“安桥,怕。”苏明慧一边说话一边往沈晚瓷的面前缩,瘦弱的身体瑟瑟发抖,抱着双臂的手跟鸡爪子似的绷起,眼角的余光不时往门口姜二爷和薄荆舟站的位置瞟。

警察说苏明慧是在姜五爷的地下室里被救出来的,当时人都站不稳了,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,受了多大的折磨,估计因此对男人产生了心理阴影。

她对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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